眼前,杨副将与李参将仍在喋喋不休地争论个没完,晏羲和一拍案板,做了最后的决策:“兵分两路,明日便啓程,边境百姓已然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管将领再怎麽吵,一经晏羲和发了话,他们也丝毫不敢不从,便是心中有所顾虑,也得全然听从晏羲和这个主将的安排。
如今这个形势,不管如何做取舍,皆会有不足之处,他们便也只能顾及最首要的,需要保全之事。
“就这般安排。”晏羲和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摆手道,“你们皆下去吧,明日一早便按此行啓程。”
“是。”
杨副将,李参将皆抱拳道。
他们二人关系不好,出了晏羲和的营帐便都吝惜于向对方施舍一个眼光,在晏羲和面前,二人还会装装表面样子,现下便是装都装不下去,径自朝着两个方向走了。
而那杨副将走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前,则往周遭环顾了半晌,在觉着没有什麽耳目,也没有什麽威胁之时,便悄悄绕过了自己的帐子,走入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一只扑腾着翅膀的信鸽,似是与他约好了一般,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干瘪枯槁的枝桠上。
那杨副将一见这信鸽,忙趁着四下无人,拾起了一枚黑色的小石子,于袖管中掏出一张小纸条,在上面匆匆记下了方才晏羲和所定下的行军路程,绑在了信鸽的脚上,那信鸽也适时展翅而飞,重新飞入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蹤影。
翌日,待将士们休整好了之后,军队便按照昨夜所计划的那般,兵分两路而行。晏羲和将队伍中较为熟悉水性的士兵拨去了水路,由杨副将负责统领,先一步抵达边疆屏定关,援助屏定城中的百姓,不使其再为戎族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