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不使刘母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受牵连,她早已将他们送到了一个隐蔽些许的地方,让他们不必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上次大婚当日,好在有晏羲和的人拼死相护,才不至于留下什麽让梁宿宁遗憾的惨事,若刘母真的因她而受难,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正出神间,一抹淡色身影随着风出现在了眼前,梁宿宁微微擡头,便见一小丫鬟快步前来,袖口中似是还藏了些什麽东西。
见到如此情形,梁宿宁眉目一凛,四下瞧了瞧,确认周遭环境并无异状,这才安心下来。
那小丫鬟走到她面前,低声附耳道:“三皇妃,你要的东西皆在这里了。”
说罢,便将一些堆叠的纸张塞进了梁宿宁手中,似是生怕被别人撞见般,梁宿宁只刚一颔首,她便匆匆掩面而去。
这些纸张不是别的,正是从晏子锐那处所搜集来的极具隐晦暗示的诗集,赵欣荣仗着自己一时得意,便无所顾忌,擅自教了年幼的七皇子一些认贼作父的杂诗。
为的就是从小便让他能对自己有几分孝心,以便来日更好操控,而七皇子并非那般好驯服之人,再加上他还年幼,并不知晓这些诗词的其中深意。
常常写完便拿来随意玩耍丢弃,这才让梁宿宁能捡到这麽大一个漏洞,若非赵欣荣过于眼高于顶,这把柄也不会来的这般轻易。
她将那纸张攥紧,这一次,必定要让赵欣荣再难翻身。
翌日早朝,不等赵欣荣有所防备,梁宿宁便先发制人,将手中的纸张尽数呈于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