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赵欣荣放声一笑,眼中有着说不清的癫狂之态:“云昌王您怎麽忘了?辽远大将军不日将起兵造反,您是去护驾的啊,到时只要陛下的玉玺一入手,谁还敢对您的地位,您的兵力有半句质疑说辞?”
他实在是被逼急了,若非是陈达与暗卫营接连被拔除,他又何须这般冒险?
本是想要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心腹与人手,尤其是自己得以与之一战的精锐军队,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几日之间毁于一旦。
这丽贵妃母子又并非只有他一个依仗,她丽家的家世本就不小,现下又仗着她的宠爱日渐壮大,说不定哪日便会将他一脚踹开,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坐上高位?
况且这七皇子也从来不与他连心,处处与他作对一般,将来也定然不会是一个好的傀儡。
他只消支开三皇子这些碍了他事的人,再策反于这些边地封王,只待他们相争之后,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这天下自是唾手可得。
晏明哲被这眼前他所描绘出的一时繁荣所沖昏了头脑,赵欣荣的意思,他大概能猜出几分。
这赵欣荣是要先一步将三皇子支去西南作战,等他向西南戎族放出消息,那三皇子自是也难逃一死,只待辽远将军调配援军到他云州,那他便可手握这队援军攻回朝中。
等他到时,便不是他逼宫而去,想必赵欣荣早已放出辽远将军造反的消息,只要邱高驰有星点反抗,那便是将这消息坐实了,他便可直接攻入皇宫,坐享其成高枕无忧。
此招虽险,却不可谓不妙极。
晏明哲想也不想便直接应下,他已经等不及到自己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了,天下皆可握在手中的感觉,他已经贪想了不是一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