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羲和眉目冷硬地望着沖过来的打手,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步。
那打手显然也是怒上心头,什麽也顾不上了,只气得红了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前沖。
只是他刚举着棍子跑到晏羲和的半臂距离之时,脖子间骤然贴上一个冰凉之物,既锋且利,带来划开皮肤的痛意。
打手低下头定睛一瞧,竟是不知何时出鞘的剑尖直抵他咽喉,若他再贸然往前半步,那剑尖必定会直接穿过他的脖颈,只怕会让他连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当即就知晓了其中厉害,双腿打颤,手里的棍子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人也没出息地缓缓跪下,昂着脖子哭求道:“饶饶饶饶命,求贵人高擡贵手!”
晏羲和瞧也不瞧他,只慢慢看向梁宿宁,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执起她的右手,将手中的那把剑交给了她:“他既是惹了宁姐姐不快,那他是生是死便全都交给宁姐姐定夺。”
冰凉凉的剑柄被塞入手中,梁宿宁什麽都还没来得及想好,便被他握在了手里,他的手掌紧紧裹着她的手,带她一点点提起剑指向那人的头颅。
他凑向她的耳侧,话间亲昵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显然是因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而不快了:“动手吧,宁姐姐。”
跪在地上的打手见状,哪里还有半点方才对梁宿宁的猖獗气焰,涕泗横流道:“姑娘,姑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沖撞了姑娘,求姑娘饶我一条小命!”
若非脖颈间被剑尖指着,行动不便,那打手怕是早就要将头磕地头破血流了。
梁宿宁身形僵硬,看着不断向她告饶的打手,这人欺软怕硬,品性极差,是该让他好好吃些苦头,可若真要让她杀了他,她也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只是身边晏羲和铁钳般的手紧紧攥着她,她根本毫无挣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