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也没有什麽旁的农具供她使用, 她手都磨得泛出血丝,微微发痛, 才勉强将挖出了一半那埋在泥土之下的东西,竟是一节森森白骨。
梁宿宁神色一变,双手更是不敢停留半分,也顾不上手上痛不痛了,赶忙将那骨头挖了出来。
这白骨的颜色微有发黄,不似牛骨羊骨那般坚硬硕大,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是节人骨。
她面色凝重下来,望着这片田地,莫名觉得不寒而栗。偏巧不远处,正有农人扛着锄头而来,梁宿宁心下一定,将手中的骨头藏在身后。
小跑几步,与那农人攀谈道:“您可是这庄子上的农户?”
农人面容经过风吹日晒,透着些黝黑,皮肤也粗糙地不成样子,约莫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只是他此时似是身子不快,有些晃晃悠悠地站立不稳。
他见梁宿宁穿戴不俗,便也没敢有什麽不耐,忍着身上的不适回答道:“姑娘可是有什麽事吗?”
梁宿宁不过想借他锄头一用,但既是挖地,自是不好明着和他说,便婉转道 :“大伯,我瞧你似是有什麽不舒服,不如先坐下歇歇?”
她自觉她话中没什麽问题,可那农户一听她这话,惊惶万状地缩了缩身子,摇头匆忙道:“不敢,小人不敢,姑娘若无事便请离去吧。”
他一把年纪,都虚弱得快要站立不稳了,明显是在强撑,又不肯歇息,况且他那样大的反应,也让梁宿宁眉头微蹙,隐隐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的地方。
只是她现下却无暇在那农户身上分心,她更想搞清楚的是那白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正举步不前之际,田埂上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忙于务农的农人,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扬着下巴,手持棍棒之人,一瞧便知是那些庄主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