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不久前郭氏被散布的那些画像,又拿出了另一张花鸟画像,义正严词道:“这两张画的工笔行韵极为相像,显然出自一人之手!”
赵欣荣将画抢了过来,眼睛在其上粗粗掠过:“两张画像而已,杂家是个粗人,看什麽画都觉得一样,可不如梁尚书这般火眼金睛,瞧不出这其中的关窍来!”
陈达亦是随意觑了一眼,断然道:“无稽之谈!”
见他们抵死不认,梁子平便直起身来,将手中其余的画像传给旁的大臣分辨,画像在衆人之间接连传递了一圈,看过的朝臣无不称其相像。
只是那赵欣荣一党仍不愿承认,想要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既是如此,梁子平只好道:“赵公公若觉得这并非出自一人之手,那不如请宫中的御赐画师前来,画师对工笔描画研究得入木三分,想来不会出什麽纰漏,到时究竟如何自有分晓。”
赵欣荣此前并未在画师之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这王公公的画被梁子平搜来,也是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时杵在原地咽了咽唾沫,不知如何应对。
陈达瞧出了他的不自然,忙上前一步打起圆场:“就算是出自王公公之手又能说明的了什麽?若王公公并非自愿的呢?”
“谁人不知那冷宫里的郭庶人胡搅蛮缠,难以摆脱,保不準是她知晓了王公公素来会作画,硬要他为她画出这样的画像,来吸引陛下的注意呢?”
梁子平互不相让道:“陈大人既然这样说了,那不如便将涉及此事的人全都请上来,听听他们所持有的意见,想必真相更能水落石出?”
听此,赵欣荣等人不屑一笑,他们根本就没把郭庶人放在眼里过,早先他们t就知道郭庶人精神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