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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宁也没客t气,伸手将那斗篷取下披在身上,斗篷温暖舒适,将她包裹在晏羲和残留的淡淡香气里,身上的寒意也被尽数驱散。

她再无顾忌地迎着冷风而出,寒风利刃难以穿透分毫。梁宿宁轻轻一笑,莫名有了种被当年养大的小孩照顾的感觉。

翌日一早,她捧着一摞她辛苦誊抄的《百家姓》,到晏羲和寝殿门前複命。

这《百家姓》实在耗费了她太多精力,若单是抄写倒也罢了,可昨晚她每每抄好一页,黎宇那小子就偷摸拿了去,叠了好些花儿鸟儿说要给她个惊喜。

本就疲乏不堪,再和这小孩子周旋,险些累掉她半条命去。

果然纵使是小孩子之间,也是有所区别的。想当初晏羲和小的时候,可是一心向学,心无旁骛的,比黎宇这个贪玩调皮的小子,不知要让她省心多少。

一踏进殿门,才发现屋内除了晏羲和之外,还有个身背药箱,年近半百的郎中。

晏羲和正倚在殿中的靠椅上,盯着那郎中细闻手中的药渣。

梁宿宁迈步走进,知道他是在查探昨晚被替换的参丸一事,便候在一边静静等着结果,没有出声打扰。

郎中闻了半晌,眉头紧锁,心下犹豫了一瞬,还是撚了些许碎屑,放进了口中。

一丝甜腻的味道,沖破层层涩苦的掩盖,在舌尖横沖直撞,顺着口齿渐生的津液一并落入喉中。郎中面色大变,忙趁着那股甜腻还未咽下之际,迅速地拿起手边白帕,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