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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旁人的面被这样嘲弄,晏明哲面色涨得更红了,但碍于晏羲和出生入死,且身上负伤,他也不好与之计较,只得吃了这个暗t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怒气沖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内只剩晏羲和与梁宿宁二人,因他伤重喜静,殿宇中的侍者早已退下了半数,现下安静的几近落针可闻。

“多谢殿下解围。”梁宿宁觑着他不甚好看的脸色,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他一板一眼教训道:“以后莫要再因你私情耽搁正事。”

她亦苦于晏明哲的纠缠,原想着他佳人在侧,又从无定性,应是不该对她沉溺至此,却不想他现下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不过有晏羲和做挡箭牌,总归那云昌王是从这里捞不到好处的。

桌边药气四溢,梁宿宁执起那只药碗,吹了吹飘散的热意,将药递给了他,面色有几分凝重:“城西人贩的这条线断了,接下来该从哪里继续追查?”

那药闻着便苦的梁宿宁微微蹙眉,晏羲和接过,却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可是她记得,他幼时最怕苦了。

“先将身边的叛徒揪出来,再细细审问那波暗卫从何而来。”晏羲和用锦帕擦去嘴角药渍,似是对一切都早有安排。

梁宿宁点点头,人牙子无从追查,倒也为她拖延了不少时间,她可以为下次做查案诱饵,做好充足準备。

但在这之前,她也没忘了,早些为自己识字之事做铺垫,日后才能更好地将她重新整理修撰的律法交于他手中,若得以施行,或可抑制陈达一党胡作非为的敛财行径。

“民女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