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渐年迈,几个皇子却青春正盛。
猜忌、怀疑如同毒蛇一样,日日朝这位中兴之主吐着蛇信。
而宿承安,明明是可以光鲜亮丽进入官场的忠臣之后,却甘愿隐于暗处,自愿成为萧通的一把见不得人的刀,为萧通所信的同时,也几乎直面了这位日落西山的帝皇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所谓爱恨,不过帝皇一念。
宿承安每日要操练下属、全国情报彙总报告、朝臣的小动作调查等等等等,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自天黑忙到天黑。
而其中挤出的所有休息时t间,他都拿来去确认婚仪的各项事宜。
婚礼上所需用具、宴请的宾客、酒席的準备、新婚院子的修整……
每一样,宿承安全部要亲自过问、确认过。
即便如此,他依然日日担心做得不够好。
在他的紧张情绪的渲染下,整个宿府都笼罩在紧张忙碌的氛围中。
与之相反,谈府虽然也在嫁女的準备中,却显得井然有序得多。
裴珪和谈言渡奉行只有钱财才是女儿家实在的底气,其他虚礼不过是彰显家族的表面荣誉,因此,只亲手操办了谈莹的嫁妆,在有限的时间里,往箱底一次又一次增添银票、産业。
至于其他準备,都交由过去裴珪从裴氏带来的陪嫁嬷嬷。
这些礼仪相关的事,她们最是不会出错。
而谈蕴,他每日最执着的就是挡在自家大门口,不给宿承安一点进大门的机会。
至于谈莹——
无所事事。
婚仪上的所有事都不需要她担心,她的日子和订婚前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这日,她饭后在花园散步的时候,遇上了裴念。
“表妹。”裴念率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