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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次长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景湛活了下来。

还好景湛留了后手,不管单韫彤回不回洛阳,景湛的死都只会落在单韫彤头上。

长烟明白过来的时候才觉羞恼,她太讨厌景湛什麽事儿都不和她说明白,非得她亲自体验一遭又后知后觉的那种感觉了。

景湛知道长烟是什麽性子,所以没觉得她生气有什麽问题,是他做事的方式太极端,没有让长烟得到应有的安全感。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我发誓。”男人信誓旦旦地作出保证,上前与长烟十指相扣,又用指腹轻轻抹去长烟眼角的泪渍。

长烟闷闷地“嗯”了一声:“等洛阳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你要和我回金陵吗?”

男人点头,“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官员和商队以及军队分批北上,逐渐掌管了那些旧势力。

戈慎班师回朝,徐枞阳带回了应德光的尸骨,并且将应德光给他的军符交到了长烟手里。

“老应他……走得没有遗憾。”

北羌战败后应德光的身子就彻底垮了,他好奇戈慎帐中那位从不露面的军师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可他没有派人大张旗鼓地去找,只是悄悄让人带了话。

徐枞阳最后还是去看望了应德光,看见徐枞阳那张脸的时候应德光老泪纵横,“活着,活着就好啊……长烟没有给你丢人,她是个,顶好的孩子,你记得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希望她善待,善待曾在她父亲麾下的这些将士们。”

长烟抹了把泪,仰头对着天空喃喃道:“应伯伯,我会的。”

又是一年冬月夜,长烟已经在计划着回金陵过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