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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恭帝总以为事情尽在掌握,这种事不仅半句都没有和景湛说,甚至还防着景湛,让景湛没有半分準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昭被文楚一点点蚕食掉。

景湛的话让单韫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知道景湛是怎麽知道这些的,但他在了解这麽多之后依旧布下了一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局是为了什麽?

“景湛,我真是看不透你,你这种人究竟想要什麽?”

景湛慢慢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我要的有很多,你知道又有什麽好处?这些事情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哦,你应该是忘了的,否则不会这麽毫无準备。”

前世,在单韫彤倒在景湛的剑下之后,她一边吐血一边含泪说着自己当年是如何在刺蝶宫艰难活下来,之后又是怎麽让单氏在大昭站稳脚跟的。

当时的景湛和现在一样不为所动,他只问单韫彤说完了没有。

“成王败寇,自古便是这样的道理,不需要那麽多借口,输了的人就会变成一堆尸骨,这一点你比我明白。”

安杜在练武场找到景湛的时候正好看见景湛在用白色的棉布擦拭他的佩剑。

这把剑很多年没见过血了,自从老定远侯把剑传给景湛的时候景湛就对这剑格外爱惜。

“侯爷,益州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公主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一切了。”

景湛擦剑的动作一顿,他示意安杜把躺在地上的单韫彤处理了:“单氏家主来定远侯府刺杀我,我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