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对臣妾怕是无比怨恨吧,臣妾曾经犹豫过许多次,不管是您在皇后面前维护臣妾,还是这些年来对臣妾的宠爱,这些臣妾都看在眼里,自然为之感动,可是……”
单益君停顿了一下,恭帝眼里生出希冀,他以为单益君会“迷途知返”,向他认错。
但单益君却是把刀鞘抽开扔到一旁,坐在恭帝旁边弯起双眼,一边用双手把刀刺入他心口一边说:“陛下是真心爱惜臣妾吗?当年臣妾刚入王府受了多少气,陛下怕是半点儿都不记得了吧!那时单氏还没有崭露头角,陛下不把臣妾放在眼里,陛下是登基后需要用到单氏并发现单氏财力雄厚之后才对臣妾青睐有加的,陛下难道忘了吗?陛下花着单氏经营来的钱赏臣妾金银财宝,好一场闹剧,好荒谬的笑话!”
血溅在了单益君的脸和素色的衣衫上,她松开双手,笑得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
恭帝早就迟暮,更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只能瞪大双眼感受着单益君对他的恨以及生机的不断流逝。
单益君从寝宫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刺蝶宫的人早就让那些宫女太监们都离开,今夜单益君不管对恭帝做了什麽,第二日都会变成恭帝因为太过苍老,身心衰竭而死。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希望公主等找到我姐姐之后,能让我姐妹二人团聚。”
暗处的蝶使点头后悄然离开,一直跟着单益君的老嬷嬷眼底含泪,拿出手帕帮单益君擦拭着脸颊,“三姑娘,咱们收拾了离宫去煜王府吧?”
单益君点头,“好,我们离宫。”
一场秋雨一场凉,洛阳的天不比金陵,气温下降得有些快。
西北战事在戈慎和徐枞阳帮助下屡战屡胜,长烟在后方命人备齐了物资,棉衣和棉被都在加班加点赶制,準备尽快送到前线去。
北羌人支撑不了多久了,冬日里正是粮食缺少的时候,这大半年来的战事已经快耗尽了他们的物资,文楚不打算和北羌合作,甚至直接将大昭收入囊中,北羌这场战事就算打下去也没有特别大的意义,可女皇撕毁了和谈书,势必要等到北羌的一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