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恃姝先前那点儿张扬得意被摔了个粉碎,她的手狠狠摁着桌脚,像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她一早就找机会悄悄见过徐枞阳,更知道徐枞阳长得和长燎一模一样。
还记得小时候北羌被长燎带领的军队连连击破的时候,长燎的画像几乎是人手一份。
那些士兵和练箭的孩子们会把长燎的画像贴在箭靶上一箭箭射穿,等画像烂了又换上新的。
长燎死后不知有多少北羌人在那儿欢庆,甚至连开了好几天的宴会,谁都说长燎一死北羌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心里那根弦突然就松了。
可是当漆恃姝再次看见长燎那张脸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在发颤。
恨意从幼年开始种下,长燎就算化成灰漆恃姝都能一眼认出来。
长燎是如何来到文楚又改名换姓的漆恃姝不知道,可长烟也“死”了,如今更是出现在文楚,成了什麽盐商。
漆恃姝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该如何给这父女俩扔上个投敌叛国的帽子。
若是全天下人都知道长燎和长烟在文楚好好活着,将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大昭弃之于不顾,到时候不用发动战争北羌都能顺理成章地将这两人除掉。
漆恃姝自认为是抓住了徐枞阳的长烟的把斌,可就长烟如今不慌不忙的反应来看,她在文楚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毕竟徐枞阳如今是女皇的侧君,长烟受了关照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和景湛的相处也让漆恃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