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语气讥讽,他居然还不忘和姬照讲道理,“殿下,你早就知道长烟不一定会信我,她就算答应去麒麟才女大会也可能是为了请君入瓮,她知道你留有后手,你也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还是做到了,不是吗?至于文楚内部的争斗又与我何干?大昭如今处于夹缝之中,不过是想寻求一条生路,眼下大昭能给的也只有诚意了,但殿下不愿相信,实在是令人无奈。”
景湛是个有傲气的人。
他最开始来到文楚发现自己未被送到驿站而是直接进了沭王府时就很愤恼,他质问姬照这是何意,如此招待使臣就不怕遭人非议?!
姬照笑得很张狂,“不会有人知道的,大昭那边甚至没有留下你离开洛阳的痕迹,你只有帮我做成一件事,我才会在母皇面前进言让文楚出兵。”
“沭王殿下,你这麽做就不怕……”
“放心吧,我不怕。”说罢,姬照还拿出一个瓷瓶,“我听单氏说你为了大昭劳心劳力多年,甚至犯下心疾,这是我找了文楚最好的医师调配出的药,这是我给你的诚意,定远侯,这笔生意难道不足以让你动心吗?”
景湛看着姬照手里的瓷瓶,他知道这未必是救命的良方,反而有可能是见血封喉的毒。
眼下景湛受制于人,不豁出去便得不到这个机会。
瓷瓶被景湛接过,拨开盖子一饮而尽。
他把瓷瓶朝下倒了倒,唇角划过一抹嘲讽,“殿下,这也是我的诚意。”
姬照很欣赏景湛的爽快,可景湛不是他能轻松拿捏的人。
虽说景湛愿意帮他,却没到言听计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