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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湛皱着眉紧闭双眼,像是不愿面对内心矛盾的自己。

他和长烟都太了解彼此,怎麽会不明白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身体纠缠与利益一致是他们关系的纽带,那会儿还在大昭时,景湛就是用这个让长烟无法轻易离开他。

如今长烟身处文楚,不仅有了权势与地位,甚至能和姬照一较高下,景湛对她而言还有何用,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

这样的人在长烟府里肯定还有很多,所以景湛要强调的无非是他的独一无二。

可长烟一眼就看破景湛的把戏,更是没给景湛留半分余地。

景湛再睁开眼时,眼里的光彩淡了几分,就连平日里常见的温润柔软也消失了个彻底。

这才是长烟熟悉的景湛,阴郁深沉,不爱说话,眼神幽远难以捉摸。

长烟的脚慢慢收回,可景湛却猛地握住她的脚腕,直勾勾盯着她。

“就不想看我如何赎罪麽?”景湛眯起眼睛笑,没有半点儿善良的样子。

他对谁都狠,对自己更甚。

长烟皱起眉头,似是不太能理解。

景湛慢条斯理地起身,长烟的小腿就这麽搭在了她方才踩过的肩膀上。

男人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帕子给自己擦手,像是要为自己準备餐食一般精细。

“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在画你,我怕我忘了你的样子,又在想你为何不能活着看我有多痛苦来解你心中之恨,毕竟给死人赎罪不算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