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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是在意什麽,就越会在紧要关头暴露什麽。

景湛没什麽多余的反应,他还是那副为了恭帝考虑的模样,“是裘大人在用此事逼迫陛下,倘若陛下想让裘大人将此事完全背下,就要留裘氏全族性命。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陛下不如干脆认下,再将此罪过完全推到裘大人身上,或许事情还好办些。”

很多年前的景湛怎麽都没想到裘承德和北羌人勾结甚至也有恭帝的一份允準。

恭帝这麽做是为了防着文楚,更是方便治裘承德的罪。

景湛从头到尾都被恭帝所要求的“忠心”作茧自缚,他将来或许也会和现在的裘承德一般,被恭帝用了就扔。

与其等到被恭帝卸磨杀驴,不如在恭帝还在位的时候让全天下人知道长燎真实的死因。

这种结局显然比前世要好点儿,至少长燎死得没那麽冤枉了。

恭帝咬牙切齿写下罪己诏的时候显然很生气,景湛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怎麽都没想到景湛会在这种时候违背他的意愿。

景湛现在不管遇见什麽事情都是一副淡漠冷情的模样,不再像以前那般待人如沐春风,渐渐与人有了疏离感。

这是权势带来的变化,还是景湛原本就是这种人?

“自从长烟走了后,你变了许多。”恭帝将写完的罪己诏扔给景湛,一副你必须要在今天给我把话都解释清楚的样子。

景湛把恭帝扔来的罪己诏接下,粗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