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没有擡头,她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刻意把声音放轻了许多,“不用了,只是吐了两口血而已,我自己会一点医术,喝点儿药补补气就行,这药师父知道是做什麽的,这种时候我不能生病。”
否则恭帝更是能顺理成章用长烟生病来搪塞文楚使臣了。
阿拾发现自从那夜长烟看见侯爷送来的书信之后就变得很不对劲。
更加沉默寡言了不说,还总是凝神思索着什麽,看起来无比深沉的样子。
侯爷当时神色也很不对劲,往日他来沁月阁门口的时候脸上表情虽然还是喝平常无二,可那种轻松的感觉是阿拾轻而易举就能感觉到的。
然而景湛让阿拾把书信给长烟的时候,阿拾能感觉到景湛身上那种沧桑寂然的感觉。
他离开前还看了一眼沁月阁里面,仿佛已经预知到什麽事情会即将到来似的,让阿拾这个旁观者看着都觉得不对劲。
长烟把手里的针线放下,端过阿拾递来的药轻轻吹了吹,“景叔最近如何?他总是让我好好吃饭,这些天他恐怕也是忙不赢吧。”
阿拾点头,“这些天侯爷宫里宫外两头跑,文楚来的使臣似乎不太满意陛下的决断,这些□□野上下都不太安宁的样子。”
为了和亲的事情恭帝甚至都将科举的时间往后挪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长烟去文楚的,因为他明白长烟只有彻底留在大昭,大昭才能真的安宁下去。
药被长烟一饮而尽,她勾起唇角没说什麽,继续按照以前柔嘉教她的一点点儿绣着手里的东西。
阿拾亲自去把药碗收好,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长烟在那儿拿着针满脸纠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