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切都只是裘玉蓝的臆想而已,唯一能称得上是证据的通道也早就堵上,现在恭帝想知道的无非是景湛对他忠诚与否,以及在长烟的归宿上能不能和他一条心。
景湛多了解恭帝在想什麽,恭帝听了他这番解释之后话锋一转,问封赫和长烟同去幽州之后这两人相处得如何。
“啓禀陛下,臣听属下说幽州所有的好地方他们都一起逛了个遍,应该相处得不错,虽说路上有些摩擦,但小孩子之间没有隔夜仇,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
“既如此也不算枉费我一番苦心,等过段时间封赫生辰,我会给他和长烟赐婚,届时你成为证婚人,长烟的嫁妆可按公主出嫁的规格添置,你回去便可将这件事和长烟说了,也好让她心里有準备。”
“……臣遵旨。”
除夕那夜的事情就这麽被揭过,恭帝是个不喜欢对什麽事情都寻根问底的人。
裘玉蓝做的事都不是假的,封迟已经死了,景湛他还需要用,既然如此恭帝就不会让自己和景湛之间的关系僵化。
他只是用这件事来敲打景湛:你做过什麽事自己知道,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事,你就不可对任何人偏心,哪怕是你喜欢的人。
前去云光殿的路上,景湛的脸色因为一天的奔波有些苍白。
恭帝的确是迫不及待了,长烟的选择没有错,她必须得赶紧想办法离开大昭。
此时景湛脑子里半点儿思绪也无,他竟有种难得的平静。
当臣子就是如此,命运皆在上位者的掌控之间,没有半点儿辩驳余地。
他来当证婚人,他来为长烟準备嫁妆,他竟要送长烟出嫁?
“哈哈……”景湛失笑,他什麽都不愿想了。
回到云光殿后景湛说自己头痛,他抵达洛阳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进了皇宫,之后又陪恭帝说了那麽久的话,精力早就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