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单韫彤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得特别爽快。
她们会聊什麽封赫不知道, 估计单韫彤和长烟也不会告诉封赫,封赫就在一楼坐下,垂眸静思着。
都这麽多年了,就算封赫再迟钝也大概弄懂了姨母和母妃究竟在筹谋什麽,怪不得她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封赫该如何生存。
封赫还以为是北羌的战事让母妃居安思危,让他将来为大昭出征,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
大昭就像是一只被困在巨大笼子里的鸟,等什麽时候猎人想将笼子缩小,大昭或许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笼子里的那些丝线缠绕至死。
封赫的想法逐渐複杂。
他忆起多年前母妃独自在宫中给他缝衣服的笑容,以及皇后盛气淩人地用诡计让母妃受罚的模样。
恭帝在旁边皱着眉看着,却没有为母妃说半句话的样子。
封赫怎麽会忘记这些令他刻骨铭心的画面?
不管怎麽样,他必须维护自己的母妃,别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景湛骑着马带人过来包围这间茶馆的时候封赫心里有种难以描述的紧张。
这种感觉就像是顽皮的小孩儿彻夜不归家,带着人家姑娘出去乱玩之后的心虚。
他走到景湛面前装作惊讶的样子,“定远侯应该忙碌了一天吧,怎麽带了这麽多人过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