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眼神冰冷,长烟却突然变得脆弱起来,就和她先前刚进屋时一样,像瓷器一样易碎,景湛再用点儿劲就会完全折断似的。
“我恨你吗?没有啊,我明明……在平阳的时候,看见你,觉得心里很高兴来着。”
还是少女的长烟在屋顶上抓鸟,她无法描述自己转头看见景湛的脸之后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就算没有靠近她都能猜到他身上肯定很香,从谢执那里知道景湛是来接长烟去洛阳的时候,长烟踌躇了一会儿。
直到听谢执说景湛品行端正肯定会照顾好长烟的时候,长烟轻轻点头。
从此她就在景湛身上落了期待。
期待破灭的那一瞬,就是那个她逃出洛阳后又被景湛带回定远侯府的那个雨夜。
她看见了和谢执描述中完全相反的景湛。
那一个个高烧的夜里,长烟在生死之际游走。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麽一切会变成这样。
这个接她回洛阳的男人帮不了她,既然如此她留在定远侯府又有什麽用。
之后的每一步,长烟可以说是都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