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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烟将景湛的唇咬得红肿滚烫,他从耳垂到胸口连着一片都是粉的,是不可多见的好颜色。

他在刻意压抑什麽,脸上有种阴郁颓靡的性感。

男人闭着眼睛靠在塌上缓慢回神,长烟靠在景湛臂弯玩儿着他的头发,用发尾去扫他的眼睫。

“……痒,别闹。”

景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懒倦,他睁开眼瞧见长烟脸上洋洋自得且毫不收敛的笑,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也罢,她开心就好。

就让他暂时忘却那种无法避免的恶心,做一个能供她玩笑欢乐的器具。

只要不再拥有自己的思想,就不会被那种背德的悔恨给沖垮。

景湛需要短暂的阻断,否则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躺在这里。

若是他再刚烈些,挥剑自戕也不是没可能。

被一个小了他那麽多的孩子算计了,说出去不会令人同情,只会贻笑大方。

画面一转,景湛看见了远处天空正在燃放的烟花。

长烟说她酿了一坛梅子酒,想请景湛来品鑒。

景湛答应了,这是自长烟嫁给封迟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景湛,景湛以为长烟是有话想对他说。

只是景湛在符望楼等了几个时辰,连烟花都快燃尽,遥远的天际只剩一轮满月,景湛在想他是不是被长烟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