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不留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长烟见他这如芒在背的模样,继续慢悠悠地说着:“后来他觉得我对他不上心,找了许多女人去王府,我担心她们会影响我的地位,开始想方设法宅斗。我精疲力尽,他却乐此不疲,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恨他了,他知道我恨他,可他不在意,反倒觉得我为了他去和那些女人较劲是在乎他,爱他。”
每次想到这里长烟都觉得胸口闷闷的。
倒不是为了封迟,而是她痛恨那种被人当成擂台上斗兽的感觉。
景湛垂下眼,脸上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他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你了。”
这种只会勾起长烟伤心往事的人有必要存在麽?
景湛的念头刚升起,他又想到了自己。
男人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他原本还想伸手去拍拍长烟的背,让她稍微平静一些,可想到长烟坚持要与自己保持眼下的距离和关系,他就忍不住地烦躁。
他也伤害过长烟,是麽?
可为什麽长烟还愿意接近他?是因为他在她这里还是有几分与衆不同的吗?
既然如此,长烟又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
长烟擡头看了眼景湛,她见对方凝神不知在想什麽,上前一步靠近了景湛,“景叔,你不用动手,他的命我要了。”
好歹在卓远那里学了那麽久的医术,卓远给长烟的那本《毒经》长烟也从头到尾通读了不下十遍。
比起那些千变万化的毒方,如何不留痕迹地下毒才是重中之重。
长烟不良善,她更不会释怀。
封迟带给她的伤害是实打实的,她绝不会就此放下。
景湛不知长烟要用什麽手段,但既然长烟开口,他就不会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