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突然又深又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师,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我能拥有的便是我的所有,所以一直都紧紧攥在手里,不敢放开。我总说身不由己,其实长久以来我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半推半就,除了心狠一点儿,一无是处。”
慧圆把茶杯还给长烟,“施主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施主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眼下机遇不可错过,望施主仔细考量。”
长烟看着空无一物的茶杯,抿起唇不自觉地笑了,“看来,我可以再贪心一点儿的。”
“那老衲就祝施主皆能如愿。”
“多谢大师。”
回到禅房后,长烟把桌上的佛珠重新拿起来戴在手里。
那佛珠其实很衬长烟,能减淡几分她的豔丽,显得更加清新脱俗。
“见施主愿意一直戴着它,老衲便放心了。”
长烟笑笑,“还得多谢大师愿意给长烟这份机缘。”
长烟离开前问慧圆能不能从他这儿求些可保平安的物件,“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可自从在雨夜中醒来,还有跟在我匣子里的这串佛珠,好像不信也得信了?”
慧圆心下了然,“施主若是要,老衲这里有一平安符,可随身佩戴,若是不便,平日里放在枕下也有同等效用。”
长烟又从慧圆那里拿了个小木盒,她推开木盒的盖子,看见里面做工精致的平安符,她颇有些不忿地说:“大师,你可知我戴那串佛珠的时候被多少人嘲笑过?”
虽说长烟早已不在意外人对她的评判,可慧圆应该看得出来她求的平安符是要送给谁,凭何她的佛珠就是那副灰扑扑的模样,这平安符甚至是用金线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