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烟说她不想嫁人之后,景湛居然松了口气。
先前他还以为长烟并不打算拒绝封赫,有些话他显然不太好说。
既然长烟主动提起,景湛有的是推辞的借口和办法。
他起身走到长烟身侧,擡手拍了拍长烟的背示意她放轻松些,“不想嫁人那就不嫁,你爹丧期还不到一年,这点谁都知道,旁人在提起此事的时候拿这个理由出来是最好的,只是不知你自己是否愿意。”
景湛这些年能避开那些烦人的媒婆用的就都是这番说辞,他显然已经如鱼得水,并且不会觉得良心上有什麽过不去,但长烟就未必了,景湛知道她非常敬重长燎,所以这法子她未必会用。
可长烟在听完景湛的话之后那双略显灰败的眼睛却难得亮了亮。
她怎麽忘了还有这招。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长燎也不想看见长烟在痛苦中挣扎吧。
“该怎麽做你已经知道了,能争取的时间不多,也就一两年而已,你要抓住机会。”
景湛能看出长烟想做的事情需要时间,若是她现在就嫁人,恐怕会让她的计划泡汤。
长烟帮了景湛这麽多,朝堂相关的事她对景湛没有丝毫隐瞒,她知道景湛想做什麽,该做什麽,所以她会尽自己所能成为景湛的助力。
有她如此真心,景湛又怎能在她痛苦难当之时视而不见。
长烟总算没那麽紧张,她稍稍松了口气,“景叔,我好多了,谢谢你来陪我。”
她现在唯一能相信,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景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