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有人听说景湛会参加谁家公子的宴席时都会想尽办法凑上个名额,只为能见到景湛一眼。
偏偏景湛这人待谁都如沐春风,好像也不会觉得烦躁,于是就有更多人想上前与他结交,哪怕是听听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好的。
眼前这人有多受欢迎长烟不是不知道,但即使如此,真正能走到景湛身边的人还是少。
景湛最真实的一面最后还是被长烟给挖掘出来了,她更喜欢不用笑脸迎合别人,只需直接展示此刻心情的景湛。
长烟想摸摸景湛的头发,她记得景湛发丝柔软。
但她好像早已失去这个权利。
扇子重新在长烟手里摇动,景湛能发现方才长烟看到他的时候有些走神。
他走到长烟身边,弯下身子和她一起看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问她想到了什麽。
长烟原本想摇头说没有,可这样反倒显得她有些心虚,她面色如旧地拿起厚帕子揭开药罐的盖子看了一眼说:“在想景叔这些年应该喝过不少药,等会儿应该不用我喂了吧?”
前几日景湛可以说是“柔弱”到了极致,没有力气自己喝药,就连吃饭长烟都得慢慢喂他。
他脸上也看不出来有多享受,只是用一种静谧深邃的目光淡淡看着长烟。
长烟能感觉到景湛梦见了不少他们之间的过去,他想问长烟很多,可他也知道长烟并不会告诉他,也就作罢。
景湛明白,那些事对长烟而言已是过往,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可惜,人就是会对自己未能完全掌握的事情産生好奇,尽管景湛已经为现在和将来打算好,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对过去那些事抱有追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