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帝拧着眉头,没提案子的事儿,反倒问景湛这些天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景湛弯着腰拱手对恭帝说:“臣无事,劳陛下费心关怀。”
“无事?你倒是说说怎麽个无事法,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在外面淋雨,你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恭帝这话像是在气恼景湛不把身体当回事,他也在怒景湛用此来当作让帝王心软的筹码。
景湛很是干脆地跪了下去,“臣自知能力不足,做的事情未能让陛下满意,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期许,自惭形秽,不敢再让陛下担忧。”
既然景湛自己都明白此次查案惹到了太多人,恭帝再责怪他也无用。
裘氏是一颗在朝堂里盘根错节的大树,宁帝当年重用裘氏除了是裘承德确实有能力,还有一点就是他足够忠心。
可裘承德忠心又如何?他的家族正在乘着他这股东风在大昭肆意嚣张,若是再不加制止,等这颗大树枝节彻底腐烂的时候,大昭的每一寸土壤都将被它侵蚀。
恭帝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可他并不是想让裘氏完全被斗败。
他需要的,是制衡。
恭帝慢慢起身走到景湛面前将他扶起来,“既然不想让朕担忧,就长话短说罢。”
“是。”
当年贾津禾的案子的确由岳彬阳经手,这些事情都察院内都有卷宗记录,岳彬阳抵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