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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长烟感到恐惧。

她不想再和景湛重蹈覆辙,她不敢再体会景湛的感情,她只希望景湛能完成他多年以来的目标,这样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满足。

长烟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景湛抚上她的脸,用拇指蹭了蹭长烟略微有些发红的眼尾。

“是我不好,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平白无故惹得你哭了,既然你都说眼下即为真实,那又为何要避开我?不管我做不做梦,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该怎样就怎麽样吗?”

他只有抚养她的资格,她也希望两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既然他们都不会再更进一步,那就保持现状,不是很好吗?

景湛的反应很快,他大致猜到长烟是个在其它事情上很能干,面对感情却只知道逃避后退的性格,景湛不希望今晚的事会让长烟觉得待在定远侯府不好,所以他不给长烟机会,让她真的像只乌龟一样就知道往壳里缩。

长烟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消化景湛说的这番话。

见长烟不答话,景湛再次开口,“我没有强颜欢笑,更没有不想看见你,你不能刻意避开我,也不许不在我面前出现,知道了吗?”

以前的长烟很少在景湛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她知道景湛怎麽都不可能接受她,那她就主动放软身段,直到景湛愿意就範。

但即使这样,她在这段关系中也是较为强势的主动方,容不得景湛说拒绝。

景湛总在说长烟罔顾人伦,像个无趣的老古板,也不知道是在提醒长烟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总之他嘴巴说出来的话有多难听,在床榻上对待长烟的时候就有多诚实。

最开始长烟觉得挺好玩,直到景湛不再抗拒,像是突然茅塞顿开一样说他离不开她了,长烟却提不起精神去逗景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