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萱当时的想法如今已经完全对应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景湛知道张含萱死了之后反应很平淡，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怎麽死的？”

安杜说：“应该在回张府的路上没力气了，那会儿雨又大，许是被冷死的。”

“不要把她和长烟见过的消息传出去，她是母亲的侄女，让蔡伯拨些银子，找人帮着下葬吧。”

张含萱死得蹊跷。

若她爹还是兵部尚书，她的死足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只可惜张明和已然下狱，再过不久便要被推到东门斩首示衆，一介囚犯的女儿死了就死了，不会有多少人关心。

昨日长烟和张含萱之间说了什麽景湛一清二楚，长烟并不想要张含萱的命，她甚至还挺希望张含萱能去西北感受一下那边凛冽刺骨的寒风。

那会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非要张含萱死？

长烟也不明白。

淋雨死的听起来就不对劲，更何况张含萱还没有好好感受过生活的艰难，她死了倒是给了她一个痛快。

阿拾见长烟自从知晓张含萱的死讯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琢磨，她拿起医书小声提醒长烟说：“小姐，这会儿得去明榆庐了。”

长烟“嗯”了一声，从阿拾手里接过医书，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停下，看了一眼已经变得澄净明亮的天。

“不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