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应德光一直贴身带着, 生怕会被他一个不小心放在哪儿就弄丢了。
长烟擡手接过,她知道这封信里面写着什麽,看见信封外的长烟亲啓时, 她用手抚摸过长燎的字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应德光道:“你爹这些年每次出征都会留下一封信放在我那儿, 说是……以防万一, 可我从未想过竟真会有这样一天, 去年你走得匆忙,就连你爹的遗物都没能带走几件, 这信你拿回去慢慢看吧,算是留个念想。”
“多谢应伯伯。”
应德光对景湛不太熟悉,不过他知道景湛是恭帝的表弟,应该是颇受恭帝器重的,长烟在景湛那里住着的确比跟着他要好许多。
景湛看得出应德光此时在为何事心烦,但他并未对应德光表现得多麽热络,只是静静听长烟和应德光聊天。
长烟把信收好,她不是很想问应德光长燎到底是怎麽死的,因为她早在许多年前就听过一次。
可还有许多细节长烟未能知晓,更何况景湛也需要从应德光口中听到西北曾经发生过的事,这样他才能知道恭帝一边器重他,又到底瞒着他做了些什麽事。
于是长烟吸了吸鼻子问:“应伯伯,那时……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长烟问得很委婉,应德光长叹一声,像是不忍心一般叮嘱长烟说:“我知你心性坚韧,但我说出来之后你也不要悲伤过度,更不可沖动行事。”
见长烟点头t,应德光满脸悲痛地开始回忆起那日长燎整装待发,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次也一定会赢的场景了。
北羌人奸滑狡诈,他们将自己比作坚毅的草,翺翔的鹰,只要北羌不灭族,他们就势必要和大昭不死不休地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