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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燎的话让林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怀疑我娘子是细作……长燎,我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既然你心中有猜t忌,为何不能直接问她!你间接拿走了我娘子的命,你知道吗!”

“我倒是想问,你给过我机会吗?她每次都能躲在你身后,往你耳朵里吹吹风你就魂不守舍了,志仓啊,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装不懂啊?”

林符摇着头,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娘子会是北羌的细作。

可营地位置暴露,牛刀划出来的记号和顺手的习惯都在告诉他长燎说的不是假话。

北羌人突袭东二营,长燎顺势带着人打了回去,小捷。

林符还当着他的军医,谁见着他都得道一声节哀,林符点头不说话,腰间已经缠了一圈白。

长燎没有把林符妻子可能是细作的消息传出去,算是看在这麽多年的情分上保全了林符的颜面。

长燎以为林符不再提起这些事情就是想开了,他还是在帮长燎照料着长烟,给每一位受伤的士兵尽职尽责地看病,唯独和长燎交流少了,就连一同喝酒都不再有过。

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了隔阂,可长燎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士兵就那麽被细作给害死。

那一夜北羌人突袭,他们甚至摸到了长烟的营帐,这让长燎更是痛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早一点儿对田氏下手,还让长烟置身于危险之中。

长烟早就看明白了林符和长燎之间的恩怨。

但她怎麽都没想到从小就早照料她的林伯居然真的能和别人一起设计害死她爹。

直到林符自己承认的那一刻,长烟还摇着头问他为什麽,“我爹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被你们这麽迫害!”

林符当时也很激动,他死死握住椅子的扶手怒喝道:“他挡了别人的路!那些氏族在洛阳盘根错节,你爹斗得赢他们吗?他们人在洛阳,手却已经伸到了西北,他们要你爹的命,我也要你爹的命,可不就一拍即合了麽?长燎他会打仗又怎样,他害死了我的娘子,他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