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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烟把手里的花灯交给阿拾,又从桌上端了一杯花茶捧在手里,“那时候的我或许是你期待的样子吧,什麽都不懂,性情直率开朗,只是她们可以在各种小事上给人难堪,我应付不过来,就只能被笑话。”

“……”

阎韵是知道那些贵女们平日里有多无聊的,她正是因为知道才想躲得远远儿的,所以长烟来洛阳这麽久了,直到今天阎韵才真正和她见上了一面,以前两人可以说是从未接触过。

她说长烟和她想象得不一样无非是想问问她以前在西北都经历了些什麽,却没想到长烟的性格是来到洛阳之后才开始産生改变的。

在说起那些过去的时候长烟表情平静,她早就不在乎过去那些人带给她的羞辱和不堪,现在之所以能在阎韵面前毫无顾忌地提起,是她想试试阎韵的反应。

阎韵此时的表情好像在说“我真该死”,她和她哥一样没脑子,怎麽就问了这种让人伤心的事儿呢!

长烟没再看阎韵,她只是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我不像你,有父兄庇护,有家世撑底,我只有我自己,所以只能是我去适应这周遭的一切,而不是等所有人来适应我。”

“我……我没想太多,问了让你难过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以后若是还有什麽贵女们的聚会,你就叫上我一起去吧!”

不说那些宅院里的阴谋算计,阎韵这人的确讲义气。

只要不和阎韵有利益上的沖突,阎韵就不会展露出她险恶兇狠的一面。

当年阎韵自己也说过:“长烟,太子妃的位置就那麽一个,我不可能让给你,不去斗就只能等死,我不愿意屈居在你之下,如果我们没有嫁给同一个人,或许我们会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长烟歪着头盯着阎韵看了好一会儿,她在想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