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多想,今日是上元节,还带了小辈出来玩儿,有什麽要事等过几天再谈。”
“行,听你的。”
阎汮几年前和景湛结交,那时阎汮父亲还不是前锋营统领,他一家被张明和设计针对,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大哥远在西北,阎汮在朝堂内还说不上话,他t无法为父亲脱罪,更何况那罪责本就是莫须有的,阎汮走投无路,给自己灌了个烂醉,兜兜转转就跑到了符望楼,听那些文人墨客嚼着的酸词滥调,在心中痛恨自己为何没那个脑子去读书。
若是他有那个本事,阎家绝对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就是这个时候,阎汮遇见了才向皇帝主动请求给他个閑职的景湛。
景湛当时还在和身旁的小厮说话,阎汮看见景湛之后匆忙行了个礼,想起景湛现如今也是不得意的状态,他大着舌头有些口吃地对景湛说:“景兄,景兄!我知你现在肯定也不高兴吧?既然我们能在这里遇见,不如,痛饮一壶!”
阎汮其实并没有见过景湛几面,怎麽说景湛身上有爵位,不是他一个普通将领的儿子可以攀附得上的,但景湛不仅没有恼火,还叫人把阎汮扛去了包厢里继续喝酒。
桌上全都是阎汮喝完的酒罐子,景湛独自在那儿品茗,听完阎汮的胡话之后,景湛笑着问阎汮说:“阎二公子,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更何况你摆这副样子又是在给谁看?莫不是真觉得走投无路了才自暴自弃?”
这话听得阎汮脑门儿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起身指着景湛问他凭什麽这样说。
景湛把阎汮的手移开,脸上笑容不变,“知道那些人为何能轻易就给你爹下套吗?情绪用事,难成大器,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你爹一没谋反二没叛乱,顶多就是爱和人打架,打着了个不该打的人罢了,你作为他的儿子,不拿着礼物去道歉,不去好好和你爹说道说道让他以后不要再犯,反倒是在这儿烂醉如泥,阎二公子,好肚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