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弯下腰轻皱着眉头,语气关怀轻软,“景叔,我总觉得你脸色不太对劲,这些年我一直在军营学着怎麽给人看病,我能不能给你把把脉?”
景湛拒绝得很干脆,“侯府有医师,你身子刚好,不必操这些心。”
长烟也没坚持,“那景叔好好休息,我先走咯。”
“嗯。”
长烟离开后,景湛坐在原处沉思。
头随着药物的效力渐渐不疼了,长烟说过的话又重新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儿。
这小姑娘自从吃了一次教训之后的确比以前要乖不少,在侯府养病的这小半个月里也没有抗拒他派过去照顾她的阿拾,不仅如此还知道利用他除掉令她心烦的人。
按理来说景湛应该欣慰,相较于刚来到洛阳那会儿的长烟已经成长不少,不会被那些贵女算计得太狠,只是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景湛不免发笑。
她很聪明,可这种聪明怕是会让裘家警惕。
男人下意识擡手揉着前额,安杜过来问景湛是不是还觉得头痛。
景湛摇摇头,唇角弧度渐渐变得平直,又变得冷漠疏离,“好多了,查出来的那些人已经没有价值,找个由头让他们离开侯府。”
“奴才这就去办。”
安杜做事儿效率很高,晚上长烟吃完饭就听到雪儿在沁月阁外求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