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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会儿张含萱在她手里死得凄惨,张含萱说她脸好痛,可长烟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染了丹蔻的指甲,语气冷淡嘲讽,“这些年我在洛阳城都快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了,其中难道没有你的功劳?不过在你脸上划了几道而已,不至于吧,萱姐姐。”

“长烟,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未见过面的母亲一样,都是最下贱……”

长烟起身踩在张含萱脸上,笑容虽然娇媚却带着几分破碎,“好坏啊,姐姐,豪门贵胄家的小姐怎麽能说出这种不体面的话呢?我真是半句都听不下去了。”

虽然那场面有点儿血腥,不过长烟也没觉得有多可惜。

张家自作自受,太子之争选错了主,她不过是落井下石了一番而已,张含萱怎麽能怪她呢?

不过当长烟听到推门进来的阿拾说兵部尚书的女儿求见的时候,她脑子里的第一想法竟是:这次要让张含萱以怎样的方式死去呢?

直到阿拾再次提醒,长烟才微微回过神说,“帮我梳妆一下吧。”

张含萱身份摆在那里,更何况她还是景老夫人的侄女,可以随意出入侯府,若是她一时兴起又去景老夫人那里添油加醋地告状,长烟定会t被她捅软刀子。

阿拾也是因为顾及到这一层才不得不过来向长烟通报一声,做奴婢的毕竟被人瞧不上,她虽然领了景湛的命令过来照顾长烟,但如果惹到了张含萱,她肯定没什麽好果子吃。

张含萱进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富贵亮丽的绸缎,她样貌清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如同一弯月牙。

这次过来她还特意带了礼物,都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

看见长烟消瘦不少,她坐在莺儿搬来的椅子上十分殷切地说,“好妹妹,听人说你被人骗去了城外,我可担心得不行,得知你醒来了就立马过来探望你,怎麽样,现在感觉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