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你心里难受不难受,是问你身体觉得难受吗?”
安迪说:“就是有点眩晕,然后被一阵黑暗裹着,一睁眼就到这里了,不算得难受吧?”
锦书感觉到了彻底的不公平,她现在还感觉全身是被碾压过的,不是那种尖锐的痛楚了,是散了架似的疲惫,酸痛。
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道:“我穿回来的时候很难受,像是被人大卸八块,又像是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高速转动,蓝血盾还放电,濒死感强烈。”
安迪怔了怔,“这麽难受吗?但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啊。”
“那不是一瞬间,那是很漫长的痛苦与折磨。”锦书缓缓地喘了口气,擡起了手让辛夷扶着她坐起来。
手都不怎麽擡得起,辛夷扶着她,又往她的后背塞了一个枕头,锦书擡眸缓缓打量着自己的房间。
很干净,没落什麽灰沉,床单也没有味道。
她在海监六年……零四十九天,是谁一直帮她打理房子?
不会是宝意或者宁兰,因为她们两人只知道她在云城有房子,不知道她在广市也买了。
其实这房子她买了,也不是给自己的,买的时候就想等落宝意出嫁的时候,这房子便当做是嫁妆给了她,好歹也有个婚前财産,谁知道她会嫁给什麽样的男人?
她也不听劝,非得要当什麽演员,演员这条路可不好走,那麽多人前赴后继,火的有几人?
“辛夷,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有房子?”锦书问道,买这房子的时候,锦书是带着辛夷来的,因为她公器私用,叫辛夷帮她盯一下装修。
安迪回答了这个问题,“珍妮知道,是小八告诉珍妮的,然后,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告诉我妹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