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脸色一变,怒斥道:“谁在胡说八道,不要命了?”
那妇人一身粗布衣裳,背着一个篓子,面容皮肤黝黑,身形高大,两手往前推,硬生生是从人墙里头大气磅礴地走进来。
然后,像一堵墙似的,站在了齐夫人的面前。
锦书一看,不禁失笑,这不是平沙侯夫人麽?
她这身打扮,是要上山采野菜麽?
平沙侯夫人是认出了锦书,但她没招呼,只是沖着齐夫人哼了一声,“怎麽?你们西青侯府还能随意拿人性命了?天子脚下,敢说这般狂妄的话,家中是有几颗脑袋耐砍的啊?”
齐夫人显然是骄矜惯了,不曾被这样抢白过,习惯地下令,“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没人动,围观的人认得平沙侯夫人的身份,都笑出来了。
放眼京城,谁敢动她啊?
动了她,麻烦大了。
齐夫人见自己的仆人都不敢上前去,自己在这发号施令跟个傻子似的没人应,当即气得快吐血了。
而西青侯才是真的快吐血了,他还在这里被刀架着呢。
好在,锦书是理会他的,刀往上一擡,顶着他的下巴,“让你夫人带着下人离开这里,走出三里远,我放了你。”
锦书说话的语气很决然果断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换言之,这是命令。
但西青侯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如今还要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被一个女子挟持威逼,自己浑然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