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其实不宜离开徽国,但他却来了,”少渊瞧了皇后一眼,方才皇后便是这样问的,“所以,摄政王到底为何而来呢?”
仅仅只是回乡认亲
那这代价未免太大,让自己在燕国落单,徽国自己的阵营也岌岌可危,赔上整个汝南王府的性命换来的胜利,就这麽拱手送出去吗?
他若是这般草率鲁莽之人,当日不会成功夺得监国大权。
锦书一句话都没说,夺嫡之战,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
她捏住袖子,心头浮上尖尖的痛。
汝南王府的女眷,何其无辜?她们养在深闺,夺嫡谋权几时能轮到她们去过问?但她们却遭了罪。
还有那位汝南王妃,已是暮年,却还要遭此大辱,贞名丧尽。
会有人骂歹人冷酷狠毒吗?
会!
但更多的人会把此事当做恐怖的谈资。
锦书颤抖着嘴唇,才问出一句话来,“那些被欺负的女眷,最终如何?”
“全死了。”郭先生说了三个字,无比沉重。
“手脚皆被砍断,尸首分离。”敏先生补充。
少渊眼底顿时杀意浮动。
锦书心口像是被铁拳重重地击了一下,满脸愤红。
那些人与她没有关系,但是,这样的惨剧,谁听了不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