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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宁忙接过他手上的小衣裳,在她的灵力治疗下,红点一瞬间消失了。

“我来吧。”她拿着小衣裳,抓耳挠腮地不知道怎麽下阵脚。

长鱼阡内心烦闷少了许多,他唇边漾着清浅笑意,把她手边的针线放到一旁,“夜色晚了,绣衣服伤眼睛。”

今夜注定什麽都不能做,长鱼阡躺在韶宁身侧,难得忧心忡忡地失眠了。

他生在深宫,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其中也包括衡量自己对其他人的益处。

于他而言,能被人利用,不算坏事,说明还有剩余的价值。

他对韶宁的利用,对方心知肚明。如今换做他苦恼,自己的利用价值还剩多少?

长鱼阡摸不準韶宁的看法,他清楚自己在她那的价值不值一提,之前是托了孩子的福。

韶宁头一次睡在他身边,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睛不停往鱼浅的方向瞄。

屋内静了片刻,长鱼阡主动掀起被褥一角,牵上了韶宁的手。

她没挣脱,不好意思地问:“你也睡不着?是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当初在悬夜海是我对妻主有所图。”他侧身,面向韶宁,“妻主和我做交易,好处一点都没得到,倒是自身亏了不了。”

“倒也没怎麽亏吧。”

这不白白抱了个美男回家吗?

不过追根问底,韶宁不是为了这个才答应长鱼阡当时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