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发间绒花拔出摔到地上,无端发怒,“我让你不準叫我夫人!”
周围的人频频侧目,魏枕玉笑意不达眼底,开口时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为什麽?”
“我是商陆的妻子,他尸骨未寒,你如今的行为是背主,死誓的代价你承受得起吗?”
想到死誓,她多了几分底气,却看见他俯下身子捡起绒花,细细拍落上头的灰尘。
魏枕玉幽幽问:“妻子?你和商陆成了亲?还是结发昭告神佛,你们是夫妻?”
韶宁心头一震,她确实没有和商陆拜过堂,欲反驳,又听见他道:“死誓只让我保护夫人,没说是以什麽身份。”
他强势地牵上韶宁的手,她那点挣扎在他眼底不够看。
有几位旁人驻足準备看好戏,魏枕玉把韶宁拥入怀中,冷眸扫过他们。
他们纷纷收回眼,快步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
魏枕玉打断她的话,“再闹大些,说不定就让仙家知晓了,他们如此忌惮鬼垩楼,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不肯放过。”
感受到她的挣扎变小,他再掀起韶宁帷帽时,她气得眼眶发红,黑白分明的眼中泛着水光。
魏枕玉心软,将绒花插入她的发间,与她牵着的手改为十指相扣,“夫人就算是块坚冰,也要被我融化了。为什麽就是不承认呢?”
韶宁低下头,抹抹眼泪不说话。
她对魏枕玉不是完全没感觉,但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麽。
她抹着眼泪,突然想起了商陆。
她好想他。
两个人闹了矛盾,没有等到入夜看烟花便回了木楼。
夜里準时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魏枕玉送来的饭菜韶宁没有吃。
她不看他,“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