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赐按捺着剑的手一松,他在上界见过如此多人,看见洛殊观只觉得眼熟,哪记得还有这只蠢狐貍从何而来。
他面色忽冷忽暗,拧着长眉,花费了些时间才想起这一遭。
当初确实是他提出嫁子以平息深渊主宰的怒火,温赐神色僵滞,嫁了一个洛殊观不够,他还让韶宁去参加合欢同途,与替嫁新郎江迢遥肩并肩战斗。
他不仅给自己妻主做媒人,他还给自己戴绿帽。
绿帽子一顶接一顶,堆得老高。
韶宁见温赐想起来了,拍拍洛殊观的背让他先走,“他脾气暴躁性子坏,无聊的时候喜欢杀人玩,没事离他远一点。”
洛殊观不满,他半信半疑地看向温赐,知道他有个什麽仙尊位置,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脸。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小狐貍怒气沖天地走了,韶宁目光看向面色泛青的温赐,笑吟吟:“反应过来啦?自己造孽,你就受着吧。”
他何止反应过来了此事,温赐脑中如走马灯,想到自己为了拉拢执夷,称赞的那些‘情比金坚’,‘天造地设的一对’等等话语。
甚至在执夷偶尔的小郁闷里,执夷会提起妻主身边多了的男人。
温赐闻言,深觉这是自己拉拢关系的好机会,随他一起怒道:‘岂有此理!竟有人如此不要脸,插足他人爱情者,该当五雷轰顶!’
执夷点头,‘待我出关,亲自杀了他。’
温赐表示有需要叫我,他重情重义,必为盟友两肋插刀。
现在,他用刀插盟友两肋。
一张刚长出来的嫩脸被打得啪啪响。
温赐不由得摸上脸,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