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费劲把涧沟中的人拉起来,一手张伞,一手为他抚背拍出呛入咽喉的凉水。
她用灵力将洛殊观嫁衣烘干,跌跌撞撞地扶着他往家里走。
“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闻声开门的魏隐之笑容僵滞,目光与靠在韶宁身侧貌美少年相接,“这位是?”
洛殊观见着魏隐之,一颗心降至冰点。他咬上腮帮软肉,难过地问韶宁:“原来我是妾麽?”
“又在说什麽乱七八糟的?”
她扶着他往房内走,把买来的伤药递给魏隐之道:“先治伤,等一下说。不知道这些仙家整日鼓捣些什麽。”
韶宁把洛殊观丢进主屋,她简单为他处理伤口后,直截了当地把他身上嫁衣扒下。
魏隐之在厨房熬药,加之治伤要紧,她没顾及什麽男女大防。韶宁去偏房拿了几件魏隐之不爱穿的衣裳回来时,发现狐貍已经羞得躲到了床下。
她动用灵力,攥住洛殊观脚腕把他拖出来,拿着亵衣往他身上套。“狐貍不是最会魅惑人心麽,怎麽脸皮比我薄。”
他擡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眸色欲说还休,又低下头去:“我是妾。”
“呜我是妾。”
韶宁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探头去瞧:“不是吧,你哭什麽啊?”
“哪有什麽妾,等把你伤好了,我就送你回洛家,做洛家的小少爷好不好?”
至于洛家会不会要,她不得而知。洛殊观被视为洛家和狐族的耻辱,在洛家属于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软柿子,可谓一点亲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