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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无比心安,眉梢眼角都浮起笑意,如同三月枝头开放的迎春花,整个人都焕发着一层明豔的生机。

“师姐,你……”

“等一下!你先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好。”姜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谢知予循声望去,屏风叫日光照得半透,隐约映出她的轮廓。

“刚才不小心把茶水泼在身上了,我换条裙子,很快就好。”

隔着屏风,谢知予听见衣裙落地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他顿了一瞬,随后慌忙挪开了目光。

不知怎的,姜屿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手忙脚乱地换了身衣服,将纸鹤塞进换下来的裙子下面,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走出屏风。

姜屿低头绑好胸前的系带,擡眼见他果真听自己的话,一动不动。

“你怎麽还真的站着不动了……”她快步走过去,双手捧起他的脸揉搓了一下,有些好笑看着他:“凳子就在旁边,你可以先坐下来等我。”

说话时,目光扫到他手里的餐盘,顿了一下,又问:“这是什麽?”

“糯米酒。”谢知予说。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取出两只酒杯,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按照南诏习俗,搬新家要喝邻居敬的拦路酒,可你出不了门,那便只能我们两个在家里喝了。”

姜屿看着那只斟满酒液的杯子,複又转眼看向他,委婉地说:“……其实我也可以出门。”

“师姐,你不用再想了。”谢知予歪头看着她,语气平平,“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姜屿:“……”

倒也不用把话说得这麽绝。

“可是整日待在屋里我也很无聊,我不离开宅子,你把锁链解开,我就在院子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