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域人也太吓人了。”他忍不住悄声嘀咕,“瞧着就不好招惹……怎麽公主在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可怕。”
……
泡完热水澡,换上轻薄舒适的寝衣,桑夏已经困到睁不开眼了。
浓浓倦意袭来,她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迷迷糊糊问:“……巫九,可打理干净了?”
原也不过是睡前随口一问,她都预备着听菘蓝说上一句“已经规整好了”便可安心入睡,怎料菘蓝犹豫半晌,小声问:“公主,若是他不听话……”
“嗯?”桑夏翻身坐起,困意去了三分,“他不听话?”
“是,是有些……”菘蓝道,“小桌子带他梳洗时没出什麽事,只是不愿穿衣服——这原也无碍,可现下他却不愿在房间里睡下,偏要蹲到宫门口去。”
太不像话了。
桑夏听出了菘蓝的未尽之言。
她问:“他不愿穿,就不能强行给他套上吗?”
“公主您有所不知,那野人不知哪里来的一生蛮劲儿,五个太监都压不住他,更何况帮他穿衣服了。”
“哦……”桑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让本公主去见见他。”
说着,一双嫩白双足便踩在绣鞋上。
“这……”菘蓝劝阻道,“公主,小心污了您的眼睛。”
“这有什麽。”公主殿下一脸理所当然,“他进了我的宫门,浑身上下都是我的,便是一根汗毛也由不得他做主,我就瞧一眼又能如何。”
话是这麽说,可是再如何当他条狗,到底是个男人啊……菘蓝愁眉苦脸,回头得敲打敲打宫里的下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得捂严实咯。
桑夏汲着鞋走到前院,一眼便瞧见了巫九的背影。
——那打扮同先前一般无二,并非如菘蓝描述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