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宿僖他……”话刚出口,对上淑贵太妃了然的目光,她便讷讷地停下,闭口不谈。
“放心,我没对他做什麽。”淑贵太妃手执白子,示意她先落子,“不过是敲打几句不听话的奴才。”
明明姐姐什麽都没说,桑夏却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姐姐,我与他,他……我不曾……”
“好了,我何曾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淑贵太妃满不在乎,“先帝走的早,活着的人难道还要为了个死人守上一辈子不成。我只是担心……那个宿僖,你用的可还满意?”
“姐姐!”
淑贵太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莫要害羞,你我之间说些私房话有何不妥。”
她问得实在自然,桑夏虽隐隐觉得不妥,确又寻不出错处来,在淑贵太妃的注视下,含羞着答:“我、我不知道……”
是了,桑桑还是完璧之身,这些事不好意思说出口,倒也正常。
淑贵太妃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可讨厌他?若是觉得他伺候得不尽心,我便再拨几个可人儿去你宫里伺候。”
“不、不用了,姐姐,我不喜欢太多人……而且,而且宿僖他,他……”桑夏想到宿僖的脸,想到宿僖的手,想到他曾跪在自己身前做的事,愈发扭捏,“他……尚可……”
淑贵太妃还有什麽瞧不明白的,恐怕她对那奴才,也有几分情谊。
只是情谊可以有,却不能叫她被一个奴才牵了鼻子走。
“你若当真喜爱,我不拦你。只是桑桑,你要记住,万事都要以你自己的心意为重,谁都不能拦了你去,若是奴才伺候的不尽心,尽管打发便是。”
提起这些事,少不得让桑夏想起先帝。
她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泪珠,瞧着可怜极了:“姐姐,我这样……对陛下,我、我是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