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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慢慢往下滑落,最后堪堪停留在领口。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明明一言不发,却飞速将桑夏的神思拉了回来。

宿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对她做这种事呢?

她想躲开,可是念及宿僖的心情,又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躲,会伤了宿僖的心。

她拼命催眠自己,宿僖和姐姐,和春来与秋霜一般无二,不是外人,更不是外男。

可宿僖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轻柔地揉撚。

春来与秋霜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吗?

她感到迷茫。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应当是从前在冷宫时做了些粗活的缘故,这点粗糙本可以忽略不计,偏他刻意用了些力道,而桑夏的肌肤又是那样娇嫩脆弱。

红痕微微浮现。

宿僖居高临下,心中闪过几缕暴戾,那样的殷红,在那样雪白的肌肤上,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桑夏一连得了半个月的盛宠。

一时间,宝仪宫风光无量。

皇帝对昭贵仪的宠爱,后宫人尽皆知,桑夏跟着淑嫔去皇后宫中请安时都能感觉到衆人的目光,如芒在刺,

幸好她不是张扬的性子,向皇后请安时依旧谨小慎微,做足了礼数。皇后颇有主母风範,对待任何一位嫔妃都极为温和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