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追随过去,只一个错眼,他便泯然于衆多宫人之中,再寻不得。
还能往哪里躲。
桑夏愈发慌乱,身后有如洪水猛兽,叫她无处可藏。
见她始终背对自己,皇帝不由得比划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刚刚触碰过她腰肢的那只手。
好细。
明明只是寻常宫女的服饰, 就连腰上的系带也不过是最寻常的粗布, 偏生勾勒出女子盈盈不可一握的纤细身段。
皇帝原是不想她摔倒才伸手扶了一扶, 如今却好似做贼心虚一般,刻意将手背在身后。
脸上有些许烧灼感。
应当是这屋子太热。
皇帝暗道。
从他的角度低头望去, 只能瞧见桑夏的后脑勺。
饱满, 圆润。
只是里头装着的东西叫他不太满意。
【宿僖, 呜……我该怎麽办?】
【陛下会来兴师问罪吗?】
他等了一会儿,只听桑夏乱七八糟想了许多, 却始终不见她转过身来。
罢了,罢了。
皇帝扫了一眼方才跟进来的宫人,生兴便极有眼色地领着衆人,井然有序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耳侧终于清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