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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脚似乎被戴上了镣铐,动弹不得。

心髒一下一下,急促有力地跳动。

她忽然觉得有些恶心,想要干呕,可张开嘴才发现那不过是她的错觉。

宿僖满意地笑起来。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引诱无知的羔羊一步步走向深渊。

“您缘何害怕陛下呢?”

“我……”桑夏不安地蹭了蹭双足,“陛下是男人……我从未、从未……”

“我从前,也是男人。”宿僖娓娓道来,“男人与女人,没什麽不同,这里,和这里。”

“心髒,血液,四肢。”

“还有……”

他拉着她的手,探过去。

皇帝忽然过来,淑婉仪的小院里一阵兵荒马乱。

秋霜和冬至带着人慌慌张张收拾完行李,到宫门口迎接陛下与小主归来。

桑夏被宿僖挡着站在最不显眼的位置。

谁都没料到陛下刚回宫就会来淑婉仪宫中,今日恰是十五,于情于理,陛下都应当宿在皇后宫中才是。

春来跪在最前面,心中十分激动。

相比之下,秋霜和冬至要淡定得多,两人暗中交换眼色,静观其变。

皇帝陷入纷杂嘈乱的心声中,原本任由淑婉仪轻轻搭着的胳膊缩了回去。衆人都跪下行礼,他便毫不掩饰地在人群中寻找想见的那个身影。

单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被一个太监挡了大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