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他的工作热情格外高涨，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处理完一天的工作，等过了午饭时间，他给桑夏发消息询问：

[夏夏，吃过午饭了吗？]

桑夏没有回複。

也许是去吃饭了，也许正在午睡，也许还在看资料。

司伯修背手在屋子里踱步，沿着大落地窗，从这边走到那边，侧身看着落地窗里的倒影端详片刻，又从那边走到这边。

隔了足足半个小时，桑夏还没有回消息，他终于忍不住直接拨通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男人难得失了气定神閑的表情，隔几秒就擡手看看腕表，盯着秒针滴答滴答转了三分之一个圆，终于等来通话被接通。

“喂——”

桑夏拖长尾音，慢悠悠问，“师父呀，什麽事呀。”

“没什麽，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吃午饭。”司伯修平静道，“已经这个点了，还在看资料吗。”

“嗯——”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她漫不经心地随口回应，“马上马上。”

和平时的桑夏判若两人。

司伯修从没见过桑夏在实验室里是什麽模样，他只知道她天赋高，是教授们捧在手心的小天才，但司伯修心中一直刻画着一个乖乖女的形象。

他见过桑夏的证件照，一看就是好好学生，眼睛又大又圆，湿漉漉泛着水光，对着镜头笑得内敛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