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还挂着泪，十七不敢再叫她伤心，不再反抗，任由她掀开一点被子，再慢慢扒开一点领口。

从领口不能瞧见全貌，桑夏犹豫一瞬，对他的关切超过了那点羞涩，佯装强势地让他配合。

十七看着她，让擡手擡手，让脱衣脱衣，等上身的衣服被扒光，他还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任由她指使。

只是心髒跳得快了些。

背上的伤痕很是触目惊心。

桑夏从来没见过这麽严重的伤，过去见到旁的人被处罚，她也只远远瞧见衣服被打烂、地上留下血迹的场面，从未这麽近距离地见过。

后背密密麻麻，全都是刚刚结好的痂，有些甚至还微微渗出鲜血，似乎只要稍稍用些力气，这些伤口就会再次裂开。

定是方才他为了护她导致的。

可十七面上却对此无动于衷，好似这些伤口没有长在自己身上一样，还看着她轻声道：“丑，别看。”

桑夏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丑死了，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以后留疤，我就不要你了。”

又是这样，每次见到十七就忍不住想哭，桑夏用衣袖一抹眼泪，想忍住酸涩：“疼不疼？”

十七轻轻笑起来：“不疼。”

“骗人。”

“不骗你。”

她不再和他多说，板着脸从怀中拿出膏药给他涂抹。

十七看见瓶身，道：“不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