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妃提出想要借腹生子的主意时,并未说出自己还有去母留子的打算。
她的这位姑母,自幼在家中受尽宠爱,先帝在世时她入宫为后,端的是贤后之姿,对宫中所有降生的孩子都一视同仁,甚至连明显遭先帝厌弃的不详之人都能视若亲子,她如今还能稳坐太后宝座,私底下多的是人感慨她的好运。
可若是她当年能狠下心来将那些皇子都扼杀在摇篮中,后来也就不会面临夺嫡之乱,更不会遭遇被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囚在宫中的局面。
翊王妃敬重这位姑母,但并不认同她的处事方式。
在她看来,身为正妻确要有容人的雅量,但她做不到将妾生的孩子视若己出,更不打算让膝下孩子的生母继续活下去。
只要生母在世,那孩子定然不会与她亲近,日后继承爵位,敬重生母,她这位王妃又该何去何从。
姑母心软,怕是不曾想到这些后宅手段,到时只与她说那女子无福,生産时不幸去了,再派人给她念上几年经文,便是这等婢女的福气了。
原本,这一切都该如翊王妃所料顺利进行。
这件事中唯一的变故,便是即墨朔居然对桑夏有了情谊,既没有将人拒之门外,也没有顺势而为将人收入后院擡为姨娘,而是把人留在身边,留在了翊王妃无法触及的地方。
那晚桑夏怯生生擡头望的那一眼,直直撞进他心里,叫他这颗平稳跳动了近三十年的心髒头一次感受到沖击。
以他的克制力,若是当真抗拒,即便是再多酒和香,都不能叫他意乱情迷。
无非是自身有了欲/念,以那酒和香为借口放纵了一回。
即墨朔那晚其实并未过分苛待她。
女子初次总是不大舒服的,他念着桑夏紧张害怕,不惜叫她亲手摘下面具,后又小心翼翼许久,等她双目水润,脸颊都红扑扑的勾着他的脖子时,才敢拿出手指,缓身而入。